Sunday, August 30, 2009

你有什麼感想?


看過了昨天街頭論壇的報導和網上短片,心裏隱隱作痛。如果這些不是社民連的支持者而是一般香港人的話,什麼時候香港人變得對民主派如此敵視、如此毫無容量?如果這些是社民連的支持者的話,這是社民連的政治取態,還是連自己支持者也管不了?為什麼不同意見便是敵人,便要受清算?作為一個每天為民主掙扎、為普選勞心的人,見到自己人喝罵自己人,你有什麼感想?民主派也不能互相包容,如何說服其他人民主的基本原則是包容和專重?如此下去,中央也不用打壓我們了,民主派自會自傷殘殺、自生自滅,08年九龍西的立法會選舉相信只是一個開始。

Friday, August 28, 2009

生日


從來不覺得生日是什麼一回事。這可能因為幼年時沒有慶祝生日的習慣吧。我的生日和弟弟的相距只有一個月,很多時父母便在這兩個月中隨便選擇一日吃一頓飯便罷了,也談不上什麼生日禮物。當大律師時,八月通常都在海外,更談不上什麼慶祝。總覺得生日是屬於家庭的,和家人度過是最快樂的慶祝方法,特別是如果可以與太太和孩子打一場高爾夫球便更心滿意足了。

我生肖屬虎,上網一查發覺屬虎的名人多的是,例如:貝多芬、穆罕默德、戴高樂、胡志明、馬克斯、柏拉圖等。據說屬虎的人特別敏感、直言和具有勇氣,但很難相信每個屬虎的人都是這樣。

十二生肖不是中國人獨有。最初起源可追溯至巴比倫、希臘和埃及。在東南亞信奉十二生肖的還有印度、越南、泰國、緬甸和日本等;但代表的動物卻很多時因生態環境而各有不同。

十二生肖與十二星座性質相似卻有所分別。十二星座的起源也可追溯到巴比倫時代,但與農曆或月曆沒有關係。十二星座顧名思義是以夜間星座為基礎。據說處女座的人是浪漫蒂克和完美主義者、固執和喜歡工作。但是否所有處女座的人均是如此,則不得而知。

以星座或年分去推算人的性格和運程似乎沒有什麼科學理據,但更重要的是這些推算令深信宿命者認為自己的性格,甚至命運皆不能改變,最終反而應驗了這些推算的結果。你可以說這是自我圓說、自我逃避的結果,但這種文化早已深入民心,要改變談何容易?我相信生日的價值在於提醒一己過去一年的成敗所帶來的預警和教訓,以及未來日子對實現理想之時間規限。最值得我們慶祝的,還是這奇妙和不可預測的生命旅程,以及能否改變命運的挑戰。這才是生日的真正意義。

Thursday, August 27, 2009

誰應辭職?


政改失敗,普選無期,誰應負責?答案顯而易見,民主派沒有錯,為什麼要辭職?錯的是曾特首!
一錯、違反選舉諾;說什麼「徹底解決」普選問題?說什麼「玩鋪大嘅」?說什麼政改諮詢?現在談也不願談!
二錯、漠視民意;過去十多年民意非常清楚:香港要普選!現在普選的定義還存爭拗,功能組別去留、特首提名門檻還有待解決便拒絕回應民間的強烈訴求,談什麼以民為本?談什麼我知道市民只關心經濟?
三錯、身為特首卻只會揣摩上意,從未為港人出力爭取民主,現在更闊佬懶理、過橋抽板,說什麼「我會做好呢份工」?說什麼「我係香港仔」、「飲香港水」、「流香港血」?
四錯、03年已有政改失敗經驗,現在還要重蹈覆轍,再次拒絕談如何落實真正普選,還稱什麼我是特首、我是香港人?
堅决要求,政改再失敗,曾蔭權要負責!下台!

Wednesday, August 26, 2009

東亞鬧劇有什麼啟示?


如果不是政府上演的鬧劇,故事可能頗富娛樂性;但在東亞運動會的宣傳活動上政府明益無線、漠視官商絇結之嫌、助長壟斷之風確是令人哭笑不得。我在商台的節目上也說過,是政府的敏感度極之貧乏,還是不肖顧及市民對官商絇結和刻意壟斷之關注?就是終於醒覺出了亂子,要改變初衷,也要弄出四個版本出來,真是名符其實的一塌糊塗!
這代表了什麼?是低能的表現?還是瞞天過海失敗的結果?這本來是政府還是籌委會的鬼主意?為什麼我們不像其他地方一樣,把獨家播影權交給我們唯一的「官方」電視台----港台反為要花百多萬公帑給無線賺取龎大的廣告費?
事件似乎解決了,但這些問題仍然存在。教我們哭好還是笑好?

Monday, August 24, 2009

你「自願」嗎?


有一位雇員犯了小錯,但雇主對他有偏見,便要求他「自願」離職,否則會正式解雇他。雇員當然心有不忿,但為了避免負上被解雇的惡名,只好「自願」退下。大家可能都聽過類似的故事。這故事的寓意是,所謂「自願」很多時是被逼的;說是「自願」,實是在傷口上灑鹽;不但不是事實,更帶有侮辱性。校本「自願」驗毒計劃便是這種「自願」計劃。
道理很簡單,沒問題的同學沒有什麼可怕,當然會參加「自願」計劃,你不参加,代表你有問題!在學校有了這標籤,看你如何立足,如何避免老師和同學以有色眼鏡看你?
「自願」驗毒計劃漠視了我們社會兩個最基本的核心價值:《基本法》第二十八條和三十九條保障的基本人權和人本無罪,因此不可自我入罪的基本法冶原則。更重要的是,這計劃只是治標不治本,是沒有實際效用的。這是因為檢驗只可証明這一刻同學沒有吸毒,難保明天、下星期、以後不會。這麼多學校,你每月驗?每星期驗?每天驗?
要真正防止同學受好奇、同輩壓力、或其他理由引至吸毒,應從打擊毒販、教育港人、搞好社會福利、增建家庭援手做起;這些不做,但求急功近利、尋求政治免費午餐,卻不惜犧牲了我們最重要的核心價值、學校安寧和同學的自尊。值得嗎?

Sunday, August 23, 2009

無奈和憤怒


香港民主派十多年來都是困在一個街頭鬥爭的框架內,想的、做的都是同類方案。這是民主派被中央邊緣化的結果,但亦是中央邊緣化民主派的理由。錯當然在於中央,但我們以往的鬥爭模式亦是無法突破死局的原因之一。
這是我們今天感到極度無奈和憤怒的根原。這份無奈和憤怒,我也是每天都感受到的。如果你像我每天都在立法會工作,你是不可能不感受到這份無奈和憤怒的。但我不能讓感情影嚮響我的判斷,因為準確判斷是從政者最重要的質素。
普選是我從政的原因,但一天還沒有普選,一天我們便要堅守和持續我們的民主運動。民主運動比任何人的面子、聲譽重要。難道我不知我對「五區請辭」的分析會受到激進派的攻擊嗎?但若我只是為了怕人攻擊、為了要給人面子、為了保衛自己的形像、為了得到最多人的歡迎而放棄指出弊端的責任,我便有負選民所托、不配從政!

Friday, August 21, 2009

獨奏者


飛機升上六千呎高空後,終於衝破了那密密的雲層。剎那間,只見到那橙黃色的夕陽在那碧藍色的天空,像一位從繁囂群眾中走出來的孤獨者。身邊的書早已看完,扭開座位的電視機,飛機上的娛樂系統正在播放着一齣名為《獨奏者》( The Soloist)的電影。這是一個真實故事,描述一名羅省專欄作家,偶然在街頭遇上了一名以只有兩條弦線的小提琴演奏之露宿者。專欄作家和露宿者分別由羅拔‧唐尼(Robert Downey Junior)和詹美‧霍士(Jamie Foxx)扮演。故事中,露宿者自小熱愛大提琴和貝多芬的作品,但因為精神有問題最後流浪街頭,無家可歸,透過專欄作家描述他的故事,終於引發到善心人士送來一台大提琴,令他能繼續抒發他的音樂情懷。這是一齣好電影;故事感人,兩位演員亦有出色的表現。

在眾多西方樂器中,除了鋼琴和結他外,我最喜歡的是大提琴。它那憂怨深沉的音色和中國的二胡一樣扣人心弦,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我特別喜愛巴哈(Bach)、海頓(Haydn)和德布西(Debussy)的大提琴作品。從政之前,我喜歡關了燈,獨自坐在廳中在那溫暖甜潤的弦聲中尋找自己。可惜現已沒有此閒情了。

音樂是無階級觀念的。街頭露宿者所喜歡的音樂和社會領袖的可能有很大分別,但他們從音樂中找到的感受卻沒有兩樣。音樂是很個人的。從一己的角度看,自己喜愛的音樂永遠是最完美的。雖然分享音樂,也是欣賞音樂重要的一環,但沒有人欣賞,亦不代表你喜愛的音樂不完美。無論是獨奏自娛或是奉獻給千萬人,只要忠於自己,也可以感受到相同的喜悅和滿足感。從任何角度看,孤彈獨唱有它悲傷的一面,也有它欣慰的一面。音樂如是;從政如是;人生也如是。

Thursday, August 20, 2009

美麗的幻想


「五區總辭,爭取普選」確是一句頗有吸引力的口號;但口號背後代表着甚麼?目的為何?如何及可否達到此目的,似乎不太清楚。建議者目前的解說,是五區總辭所引起之補選將會是等同一次「變相公投」;假若結果是有過半數選民支持二○一二雙普選的話,便可「逼使」人大常委會改變初衷,容許特區於二○一二進行雙普選。話說得漂亮,但現實是否這樣簡單?

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變相公投」的定義是補選將會是「近乎」公投,但不會是正式的公投。公投當然亦分為有法律約束力與無法律約束力。「近乎公投」在憲制上的效力是明顯地更低於無法律約束力的公投。第二點是,「近乎」公投的結果有甚麼實質作用?要知道自回歸以來,所有大大小小的民調皆顯示近六成香港人支持盡快有雙普選,特別是於○六至○七年我籌得款項並邀請港大民調中心進行了十二次、為期六個月的民調,結果是毋庸置疑,港人支持盡快有雙普選。再者,民主派於過去所有選舉,包括○七年的港島區補選皆是以盡快爭取雙普選為競選政綱,得票率亦足以支持上述民調的結果。民主派為何要自我質疑這些結果的認受性?為何需要「證實」這連中央也不否定的事實?若五區補選有任何錯失,我們是否便要放棄這不爭之事實,甚至放棄繼續爭取普選?如果不是,那麼製造這勞民傷財的補選,又有甚麼意思?

更重要的是,把五區補選看作「變相公投」似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假如我是對方,我會讓三至四區之民主派候選人自動當選,而專攻例如九龍東及新界西民主派勢弱的地區。我會以一些「中立」、專業人士或高號召力的勞工代表例如陳婉嫻,高舉民生議題作為政綱參選,民主派的候選人能不回應這些議題嗎?若只有一兩區選民有機會投票,議題又非單一,如何達至「變相公投」?若民主派在這些地區得不到六成選票、甚至落敗,那麼民主派的政治道德高地便極可能毀於一旦了;這賭博值得嗎?

更重要的是,「變相公投」可「逼使」中央就範嗎?莫說建制派可以把選舉議題淡化為民生議題,假如建制派只挑戰一至兩區,補選投票支持民主派之選民可以少於五十萬,其公信力及認受性可能比五十萬人上街,甚至過去十多年的種種民調為低,那麼如何逼使中央就範?假若這目的辦不到,那麼後着又如何?全體泛民主派總辭?這是另一個美麗的幻想。

同樣重要的,是市民的看法和民主派的資源配套。在總辭之後,補選之前幾個月民主派在立法會將會是自廢武功;在民生議題上交不出功課,市民會原諒我們嗎?更有傳媒推算,進行一次五區補選費用可達千萬元,以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再一次證明已成事實的過往選舉及民調結果,明顯地不是一個明智和缺乏深思熟慮的抉擇。更何況如此推動激進民主派支持者佔據政治道德高地,結果明顯地是把民主派處於兩難之位置,進一步深化民主派之矛盾,這結果亦對民主運動的持續性和團結性有着百害而無一利的影響。其實「五區總辭」的建議記憶所及可追溯到○四年首先由黃毓民於電台提出,這麼多年來一直未為民主派所採納,想不到這美麗的幻想如今卻變成了特區民主派的試金石,可見特區爭取雙普選當真是山高水遠!

Wednesday, August 19, 2009

不要為我憤怒!


唉!有記者問我如果有人違反《權力及特權法》會有什麽法律後果?我答,若是違法當然會有機會被撿控,甚至要坐牢。記者又問新世界兩位証人應訊兩天後經過一段時間才說要司法覆核立法會的傳召權,有沒有機會是想拖延應訊甚至「玩嘢」?我說當然有可能。這樣的回應竟然被代表新世界的大狀指為「威嚇」証人、顯示對新世界「未聽先判」的「可恥」行為!
雖然大法官指出該指控早在上一次審訊時已被裁定不獲法庭受理,但新世界的大狀還是堅持要以我的回應作為「例子」,但當代表立法會的大狀要為我辯護時,對方又極力反對,聲稱法官既然「阻止」了她的繼續發言,代表立法會的大狀便無權為我辯護!
哈!相信很多人會拍手叫好,高呼這是報應!最少只有《明報》要求我回應,但所有左派報紙均不問因由,大字標題報導,寫個痛快!
這便是從政的代價!只好對身邊的人搖頭苦笑:「人在做,天在看!不要為我憤怒!」

Sunday, August 16, 2009

從民主和法制軌道上解決問題?


趙紫陽的遺作《改革歷程》的《附錄二》記載了他在一九八九年五月四日於亞洲開發銀行理事會第二十二屆年會的講話。當時正是風雨欲來,相信趙紫陽的話亦是有感而發:「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理智、克制、秩序,在民主和法制的軌道上解決問題。」歷史證明了最終一切皆由武力強權所決定,而趙紫陽的美好願望亦最終破碎無遺。

從民主和法制軌道上爭取普選一向是我的中心政治理念,也是公民黨的中心政治理念,但回歸十二年,真正普選仍然是遙不可及,這政治理念,行得通嗎?沒錯,中央已定下了「時間表」,但假若各方對真正普選的定義仍存在嚴重分歧,這「時間表」又有甚麼意義?政制停滯不前,管治質素每況愈下,是激進政黨冒起的主要原因。古今中外所有革命都是當權者所逼出來的,奇怪的是當權者卻似乎永遠不能或不會吸納歷史的教訓。有時真會覺得甚麼「理性爭取」、「在民主和法制上解決問題」不是一派政治謊言便是莫大的諷刺!有時又但願這種想法是錯的!

曾特首借金融海嘯為藉口把「二○一二政改諮詢」押後至年尾,如果可為中央、港府和民間三方面就政制改革討論開闢一個空間,尋求最大的共識,那麼押後諮詢還情有可原;但現時離年底展開諮詢不足四個月,中央與特區政府卻毫無動靜,愛理不理,明顯地準備把所有責任都推在港人身上,到最後,二○一二政制改革亦極有可能如 ○五年一樣化為泡影。

實在想不通中央和特區政府的立場和想法。經濟成果縱是驕人,也不可平息市民渴望民主改革和提升管治威信與素質的強烈情緒。這無處宣泄的壓力煲終有一天會抵受不了,到時後悔已晚。為甚麼不走前一步,盡量利用現時這空間,與港人求同存異,早日落實《基本法》和一國兩制下的普選承諾?

中央和特區政府邊緣化民主派的強權態度,固然令人反感失望,但港人亦須為自己爭取普選之策略和立場的分歧負起相當責任。建制派一向對中央唯命是從,更不會花心思為港人爭取任何形式的政制改革。揣摩上意是他們的政治中心理念,就是黨綱目標也可以一改再改,如何依靠他們爭取普選?至於民主派,卻一直糾纏於街頭鬥爭與建制內理性爭取之間,既不能團結,也不能各展其長,以取裏應外合之妙。這也正正是當權者看到的弱點,才能成功分化民主派。民主黨派各自投鼠忌器,始終弄不清一己的立場和原則,到了最後,所有政黨都噤若寒蟬,對討論普選方案的時間死綫視若無睹。少做少錯、不做不錯似是當今所有政黨的座右銘,又或繼續以對立和鬥爭為基本立場,不支持鬥爭的便是民主罪人,能不令所有渴望早日有真正普選的人心如刀割?試問又如何「在民主和法制的軌道上解決問題」?

趙紫陽一片丹心的忠告似乎在現實社會裏只是一廂情願的夢想;空有胸中十萬軍又如何?最後還是飲恨而回。要拉近當權者與無權者強弱懸殊之鴻溝,還是要依靠團結和決心;這兩者是缺一不可的!

Friday, August 14, 2009

胡士托


今天是八月十五日。四十年前的這天,近五十萬人在美國紐約州一處叫胡士托的地方度過了一個亦風亦雨,但充滿了和平博愛的周末。這是歷史上最大規模群眾聚集和時間最長的音樂會。但事前,就如我們○三年七一遊行一樣,沒有人能預料到群眾的反應是這麼熱烈。

事緣四個年輕人希望舉辦一場戶外流行音樂節。原意是一項牟利的活動,但在尋找場地時卻遇上種種阻撓,不少地方堅拒這項活動,甚至通過地方法例禁止相近之音樂節舉行。最後,他們說服了雅士格(Yasgur),把他六百畝農地租出作為音樂節場地。當時主辦單位預計不足五萬人參加,儘管如此,仍舊引起當地居民強烈反對。根據當時紀錄,音樂節原先計劃於八月十五日一連三天舉行,門票只售十八美元。音樂節前夕,主辦單位聲稱已出售了約十八萬六千張門票,他們估計大約會有二十萬人參與。

令人意料不及的是,當時高漲的反戰情緒,加上花的力量(Flower Power)運動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為音樂節引來大量熱愛和平、主張博愛的音樂愛好者。音樂節開始不久,主辦單位便發覺人數遠超預期,只好放寬所有入場限制,把音樂節變為一項免費活動。

胡士托音樂節一共吸引了三十二隊樂壇傑出表演者,其中幾隊更因而一舉成名。音樂節時間亦因參與表演者太多,由三天變為四天,創下一項前所未有的樂壇奇蹟。胡士托大致來說是在極度和平的情况下舉行。雖然周末期間曾經雷雨交加,衛生設備亦極不足夠,但五十萬人仍能和平共處,在野外一同度過了四天。胡士托證實了音樂的力量是強大的,而和平博愛的感染力更是不可想像,令人每一次回看這段歷史,也對人類熱愛和平、崇尚博愛的精神感到振奮和欣慰。

Thursday, August 13, 2009

香港正下着細雨........


三星期的假期終於完結。奇怪的是,沒有什麼獨特的感覺。相反,每天都在留意香港的新聞,倒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似的。也許在外已倦了,是歸家的時候了。在飛機上見到了幾位政壇的朋友。啊!大家都是這時候回來!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香港正下着細雨,在雲霧中掙扎着試圖走出來;但前路太迷離撲朔了。在這一刻,我體會到自己的渺小………

Tuesday, August 11, 2009

避靜


幾十年的律師生涯令我領悟到避靜的重要性。避靜的重點不是肉體上而是心理上的開脫;但環境的配合也有很大的幫助。這亦是我從英國回來後一直住在郊區和每年離開香港一段時間的主要原因。無論是在英國湖區或是船上,避靜的目的都比較容易達到。但現代生活方式卻使遠離香港的凡囂愈來愈困難,就是沒有碰上如鍾世傑般的香港人,也有電話、電郵、短訊、互聯網,你愈是不想知又愈是好奇想知,更何況有很多人很想你知。不過,有機會坐下來靜靜的思索香港的種種問題也有它的好處,最少可以半個局外人的眼光看一些局內人看不清的細節。不敢說對其他人有幫助,但肯定對自己有幫助。問題只是時間不留人,很快這假期又快完了。只好幻想着下一次機會………..

Sunday, August 09, 2009

伊斯坦堡


每次到伊斯坦堡都有一種欣慰的感覺。這是一個東西接壤點。亞洲與歐洲只相隔一水,比尖沙咀與中環還要近。這裏不但是文化交滙中心,更曾是政治、宗教矛盾的中心。文化、政治和宗教永遠是社會的命脈、文明的主流。伊斯坦堡的歷史便是最好的見證。這裡有古代西方社會最後的軍事根據地,也有最大的教堂被改為最叫人欣賞的回教寺。但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某程度的包容共處;最少在宗教上和文化上是這樣。沒錯!勝利者和當權者是比較容易說包容,談存異的;反正他們說的是可控制的包容,可預見的存異。但最低限度,他們沒有趾高氣揚、對異己趕盡殺絕!這才是文明的開始,民主的精神。
這裏才是真正的大都會。亞洲人、歐洲人、美洲人,他們有什麽分別?當他們看到這些歷史洪流所留下的遺跡時,會否領悟到包容存異的真正意義?可惜那些手持機關鎗的軍警,那海上巡邏的炮艦卻不斷地提醒我們,現世紀的包容存異是那麽的有限度和脆弱的!但最少,這是個開始……….

Friday, August 07, 2009

追夢


真的不敢相信他會放棄如日方中的大律師事業而轉投攝影業當職業攝影師。終於見到他,我急不及待的問:「你的事業這麼成功,前途更是無可限量,為什麼這麼年輕便要放棄大好前程轉為拍照?」他笑着說:「也正因是我的壯年,現在不追求我的夢想,難道要到老年才急起直追?」我望着他,一時語結。說得好,難道要等到像我這般年紀才嘗試追尋夢想?

我自己也十分喜歡拍照。總覺得攝影像寫文章一樣,既有創作力,又能表達心境的一門高深藝術。聞說攝影(Photography)是希臘文「光」和「繪畫」兩字之組成,頗有科學根據。歷史上最早談及攝影的卻是戰國時期的墨子。墨子的思想剛好與儒家相反,輕禮節而重真誠,以樸素的生活突顯出人生真理,確實與攝影藝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真實的照片是不會騙人的,它是生命的反映,是捕捉人生片刻的寫實。一幅好的照片與一幅好的水彩或油畫一樣,它的表達能力遠勝千言萬語,是現代藝術的精髓。與其他藝術品相比,照片是更有現代感、更有震撼力。

年輕人放棄事業,改為致力於藝術,是決心追求夢想的最高表現。我為他可惜,但也替他高興。我佩服他的勇氣和決心,同時也相對地為自己的遲疑和懦弱感到羞愧。我只好安慰自己,他的決定是對或錯,不是別人可以判斷的。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這份勇氣和決心。我為這社會最少還有一些年輕人勇於追尋夢想而感到慶幸;正因為我們有這些年輕人,這社會才繼續有生氣。

Thursday, August 06, 2009

不立法的立法會議員


最近有調查顯示,立法會竟然有十分之一的立法會議員於過去一年只參加一個法案審議委員會。這六位議員其中五位是功能組別代表;更重要的是,六位之中竟然有兩位是民主派議員。

顧名思義,立法會的主要工作是立法。但事實上,回歸以來,一眾立法會議員從來也不太熱中於立法工作。平均每屆只有少於三分之一的議員致力於立法工作。絕大多數議員均只視立法會為政治舞台,而在傳媒前監察政府亦是唯一、或最重要的立法會議員工作。不是說監察政府並不重要,但立法工作實是不容忽視之基本責任。很可惜除了重要法例如二十三條立法可吸引傳媒的注意力,得到着重出位的議員另眼相看外,一般議員皆視立法工作為過於沉悶和沒有曝光機會而敬而遠之。

也不能全怪立法會的同事。在這政制失衡的框架下,立法會議員不但沒有提案權,任何法案修訂若得不到政府同意更須經分組點票才可獲通過。加上有一班唯命是從的保皇黨在功能組別把關,就算極符合公義和整體社會利益的修訂案,亦不能越保皇黨的雷池半步。去年審議秘密監察及竊聽條例時,公民黨和民主黨提出的修訂全軍覆沒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如此不公平和不利於議員參與的制度下,難怪議員對立法提不起興趣!

要加強立法會議員對立法工作的興趣和質素,特區政府必須尊重立法會的意見和所提出的修訂,不要把立法會視為立法的橡皮圖章。要令立法會發揮真正的立法功能,首要工作是要廢除分組點票這無理規定;這亦是年底討論政制改革時,政府必須關注的重要一環。

Wednesday, August 05, 2009

也是香港人!


放假是想逃離香港,但香港卻無處不在。網上是香港,現實也是香港。孩子在英國畢業時,便有一家人走上來說是我的選民,希望可以和他們畢業的兒子拍個照。他鄉遇港人,特別親切。到了船上,知道有兩三家港人,但每人都不願打擾別人的假期,所以沒有特別詳談,誰知今天到了東歐譽為「音樂之都」的奥達莎(Odessa) ,上岸時卻遇上了鍾世傑。年輕一輩可能不認識鍾世傑,但他在港時所引起的風波卻不小。他自我介紹後,自不然暢談港事;盛情難卻,始終逃不了!
幸好這地方不但是烏克蘭,更是東歐的文化之都,要把香港忘掉也不是那麽困難。這裏的歌劇院絲毫不比巴黎的歌劇院遜色。坐在這美侖美奐的歌劇院,喝着冰冷的香檳,欣賞着奥達莎的城市交響樂團和烏克蘭出名的男女高中音,表演著動人的《蝴蝶夫人》、《卡門》之精釆片段,香港頓時變得很遙遠……..但回心一想,他們在這偌大的劇院、穿著晚禮服、這麽落力的為我們這寥寥可數,不足五十人的遊客團表演,不是有點對牛彈琴嗎?藝術真的是這麽一文不值?這和香港有什麽分別?
唉!始終還是回到香港!一時間,覺得許冠文寫的《鐵塔凌雲》是那麽的貼切!

Sunday, August 02, 2009

海上日


從希臘到保加利亞需超過一天的航程,所以今天是郵船旅遊所稱之「海上日」(at sea) 。「海上日」一般是給旅客休息的一天,也是女士們最喜愛的一天,因為晚上通常都是「官式晚宴」(formal night) ,她們可以穿金戴銀,打扮一番。對我來說,今天卻是愛書、反思的一天。在網上看到香港重彈什麽「五區總辭」的爭論,是那麽的遙遠、那麽的空泛。香港政治永遠脫離不了抗爭的框格,也許須身在海外才看透那無奈、無為的本質。這死局當然是中央迫出來的,但難道爭取民主只有這死胡同?昨天到訪希臘活在絕崖上的僧侶,他們也是本着無為的人生觀,但他們心境平靜,不知無奈為何物?相對而言,我們的無奈是那麽的沒意思!船上電視正播放着高士那(Kevin Costner) 的電影Swing Vote(不知在香港譯作什麽?) ,故事是說因為一位熱愛政治的小女孩所做成之意外而令美國總統需由一位對政治和國家大事毫不關心的選舉人投票決定。老天爺!這是多大的諷刺!

J的詛咒?


一代騷靈樂手米高積遜(Michael Jackson)於2009 年6 月25 日懷疑錯用藥物而離奇逝世,只50 歲。他自1968 年開始便已是一位大受歡迎的歌星,當時他才10 歲,已是舉世聞名之家庭樂隊積遜五(Jackson 5) 的成員之一。有傳媒報道他自己也想不到其歌唱事業不但超過40 年仍屹立不倒,到後期更成為世界頂尖的天王巨星。他突然死亡,重新引起了所謂「J的詛咒」之爭議。

這爭議源於舉世知名,對搖擺樂發展有深遠影響的鬼才結他手占美漢迪士(Jimi Hendrix)於1970 年9 月18 日離奇暴斃於倫敦住所。雖然很多人認為他的離世與毒品有關,但真正原因一直撲朔迷離,耐人尋味。

同年10 月4 日,另一位搖滾樂天王巨星珍妮索連麗(Janis Joplin) 亦被發現倒斃於酒店房間,享年只有27 歲。珍妮索連麗的死相信亦與毒品有關。翌年7 月3 日,舉世聞名的樂隊門戶(Doors)中被譽為詩人歌手的占摩利臣(Jim Morrison)亦於其巴黎住所離奇逝世。同樣地,雖然很多人懷疑占摩利臣是濫藥致死,但至今真正的死因仍是不明。

換言之,在不足一年內,3 位名字以「J」為首的天王巨星均先後暴斃。

1973 年9 月20 日,美國一位田園歌手占葛奧治(Jim Croce)死於飛機失事,當時他只有30 歲。他死前8 天才剛剛完成了他的最後一張唱片。3 個月後,他的唱片其中一首歌《樽內的時間》( Time In The Bottle)成為全美第一,而他所有的唱片亦逐一成為世界最流行的唱片。

最令人痛心的,當然是1980 年12 月8 日約翰連儂(John Lennon)的死訊。他在紐約住所附近被人行刺,年終只有40。一代巨星便如此與世長辭。

以上所說的6 位天王巨星皆於事業最高峰時死於非命,而他們的共通點竟然是他們的名字都以英文字母J為首!令人唏噓嘆息之餘,能不暗問這是人生的湊巧,還是真有一個「J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