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29, 2010

孔丘


星期一晚獲洲立電影邀請出席《孔子.決戰春秋》的首映禮,糊裏糊塗的見到了岑建勳,才知道他是出品人之一。首映禮頗為熱鬧,有闊別多年、難得一見的泰迪羅賓;有曾俊華司長、陳家強局長;還有素未謀面的周潤發、周迅等一眾明星。但最令我高興的,是我見到了甚為敬佩的鮑德熹。眾多藝人中,周潤發似乎是最熱情,一見如故地不厭其煩的訴說他最為感動的幾場戲。我邊聽著,邊在心中嘀咕:以兩小時去描述一位對中國文化、甚至全球文化影響深遠的偉人,實在難以期望有令人信服的成就。

電影製作頗為認真,比我預期少了一點商業味道;但始終篇幅有限,對人物的交代來得有點混亂,很難想像能否為香港人受落。不過據岑建勳所言,故事大綱被內地有關當局審查了三年,相信內地同胞會認為是正統的鉅作。細心一想,世上的確有很多叱咤偉人、宗教領袖的生平被片商拍成電影,唯獨中國的孔子卻似乎鮮為人問津;這電影也總算是還了中國影迷的一個心願。

比之於《建國大業》,《孔子》是較有深度的,但說更能引起共鳴還應算是前者,無論你是如何看待現今國家制度。特別是後者的片名頗有誤導之嫌:哪來什麼「決戰春秋」?難道忘了孔子「正名」之說嗎?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 言不順則事不成。」這語重心長的教誨,不但適用於文娛藝術,也適用於現今政治生態。

歸家途中,不期然想起周潤發談及最令他感動的一場戲。戲中,魯國季康子派人迎接孔子回國,送上玉環一隻,寓意原諒歸還。周潤發笑著說: 「中國人表達能力強,為何我們做不到?」表達是重要的,但表達的訊息更為重要。只重表達而輕訊息是從政者之大忌!

Thursday, January 28, 2010

「政改下半場」(1)

(23/1) 雷霆881商業一台「政改下半場」訪問嘉賓 立法會議員湯家驊(左2)及立法會議員梁美芬(右2)
與節目主持人黃永(左) 及 楊振耀(右) 之合照。

Tuesday, January 26, 2010

民眾參與的重要性

隨著中港經濟融合,香港人亦應較回歸初期更參與國家五年一度之經濟規劃,但要知道中國與香港,無論在社會及經濟的發展上,都不是在同一個起步點,就如急速發展的中國社會,積極以金融經濟為目的發展,相反,香港卻希望經濟轉向多元化的發展,因此,如果特區政府若接受由上而下方式去規劃未來經濟,自然會令反高鐵撥款之衝突事件,翻版再翻版。所以,推動整體香港社會參與國家經濟規劃,政府要在取得民意授權後,主動地向國家爭取發 言機會。

Sunday, January 24, 2010

一地兩檢


很多人很可能不明白「一地兩檢」為何?或在興建高鐵爭議中其重要性在哪裏?何謂「一地兩檢」?所指的是能否在香港市中心設立一個內地和特區皆可執行出入境和海關手續的地方。過去所談之「一地兩檢」皆是在邊境進行,當然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在特區境內執行內地國民出入境和海關法則所引出之問題,卻關乎落實一國兩制之精神。

海關獨立性令人憂

《基本法》對於特區的政治和司法制度有明確和關鍵性的規範。首先,《基本法》第八條規定香港原有法律予以保留。第十八條規定全國性法律除列於《基本法》附件三之外,不得在香港特別行政區實施。雖然該等全國性法律可經人大常委會諮詢特區和《基本法》委員會後作增減,但這些法律只限於「有關國防、外交和其他按本法規定不屬於香港特別行政區指示範圍之法律」。若把全國性國民出入境及海關法則延伸至特區境內,則香港人的出入境自由和海關獨立性很容易令人產生疑慮。《基本法》第二十二條亦有明文規定中央政府所屬各部門均不得干預特區自行管理的事務,各部門亦不能在未徵得特區同意並經中央政府批准前,在特區設立機構。更重要的是,即使設立機構,該機構及其人員均需遵守特區法律。這些條文確立了特區的自治範圍和在一國兩制下之獨立性。在特區境內劃地為牢,執行內地法律,毋庸置疑,是對一國兩制精神一項嚴重的政治挑戰。

既是如此,特區政府為何一再假惺惺地聲稱會有「解決」或「折衷」辦法?特區政府要拖延這問題其實原因很簡單,假若高鐵到了邊境要作出入口和海關檢查,特區境內的所謂高鐵便會淪為一項低速接駁式的鐵路系統。現時官方數字顯示,由內地最後一站福田至西九總站,距離只有三十公里,車速將會是平均一百二十八公里。這速度是遠低於國際公認高鐵必須高於二百至二百五十公里之定義。更重要的是,以這速度而言,其他接駁交通系統均會變為頗具競爭性,使用境內高鐵的人士亦將會大量減少,而港府推算的經濟效益亦可能嚴重失實。

省時舒適目的止於邊境

當然,假若每班高鐵列車皆是直通車的話,可能並不需要「一地兩檢」之設施;但這絕對是不符合營運效益的。從整個國家版圖來看,北京香港綫中途有十三個站,單是廣東省亦有不少於四個站,期望高鐵單以直通車模式運作是不切實際的。這條全國性鐵路系統,絕不能只是為了服務香港特區而運作。所有鐵路要符合經濟效益必須令最多的使用者在不同的主要接駁點隨意使用列車。因此,非直通班次必然會較直通班次為多,而前者亦必須於內地和特區邊境離開車卡進行出入境和海關手續。高鐵省時和舒適的目的便止於邊境了。

特區用近七百億的天價來興建一條「中速」鐵路接駁系統,是一個絕對不負責任,有愧港人的決定。特區政府一再隱瞞「一地兩檢」這關鍵性問題之居心何在,昭然若揭。撥款申請通過第二天,有一位市民走到我面前問我:「湯議員,我們輸掉了六百六十九億,怎麼辦?」這問題表面上是沒有答案的;真正的答案在於如何徹底改革我們的政治制度。這一點,我們可以做到嗎?

Friday, January 22, 2010

漫長的一天


早上八時,探望過在立法會門外露宿的反高鐵青年後,便展開這漫長的一天。撥款申請最後獲得通過,步出議事廳,心中一陣茫然。正準備歸家,卻發現立法會已被示威人士重重包圍。等了近一小時,終於忍奈不住走到遮打道和昃臣道交界了解情況,只見無數警察分三面與示威人士對峙。當時立法會的保安人員不斷向警方要求打開一條通道好讓被困在立法會的鄭汝華局長等一眾官員和一些建制派議員離去。有位警民關係科人員趨前略帶尷尬的問我有沒有信心和昃臣道示威者對話,要求他們和平離去。當時情況緊張,我見到一批警務人員已拔出警棍,似欲有所行動,我恐怕有流血事件發生,便跟他走到雙方對峙的最前線,一方面透過警方的擴音器呼籲示威者坐下及盡量克制,一方面要求警方在不使用暴力情況下盡量移走已坐下的示威者。警方經過考慮後便進行移走示威者的行動,但發覺進程過於緩慢,最終亦放棄以這方法清場。

警方正在考慮用甚麼方法嘗試打破困局之際,我跑到皇后像廣場的司令台前,與反高鐵大聯盟的領導層商議如何盡量避免流血事件發生。得知他們的要求只是希望與鄭汝華局長對話後,我便折返立法會,把信息傳達予局長。可惜局長提出多種理由婉拒對話的提議;我繼而提出各種不同的對話方案,但亦一一被拒絕。

時已近十一時,我恐怕有暴力事件發生,雖然不知道可以做甚麼,卻始終覺得有責任留下。為了避免不愉快事件發生,我一直站在遮打道和昃臣道交界處,觀察情況。十二時過後,警方似乎有所行動,先由一批藍帽子拿起鐵馬,把聚集於遮打道西的示威者推後大約十呎,繼而有防暴裝備的警察走到昃臣道的示威者前,似乎準備清場,令兩處的示威者左右奔走,意圖應付警方清場行動。就在這時,大約五、六十位警務人員便跑著護送一眾高官和建制派議員狼狽地從立法會後門跑進地鐵站入口,逃離現場。

局長既然離開了,示威者再堵塞立法會亦失去意義。經過交涉後,示威者終於和平離開昃臣道,回到皇后像廣場集會,我才放心離開立法會。看一看手錶,時間已經是凌晨一時半,漫長的一天總算完結了。但特區之政制失衡、深層次矛盾卻似乎始終是了結無期。

Thursday, January 21, 2010

功能組別的「素質」(一)


大家要睇真d啦,謝偉俊議員,鐘意跟風提動議,但自己又去反對自己,仲洋洋得意,成個 議事堂變攪笑地,余若薇議員提他不如撤回動議,好過俾人笑,佢一於話之你,真係幾荒唐 。咁係啦,謝偉俊係功能組別議員,普羅市民根本冇權選佢,駛乜理大眾反應喎!

功能組別的「素質」(二)


呢,又俾大家見證到功能組別好滑稽!唔想話謝偉俊議員係傻,但呢個議案為乜要拿來講。添馬艦政府總部會在2011年年底建成,而家叫人拆左幢樓?牽涉的合約工程賠款點辦?拆出來的建築物料點處置?另一方面,他提出這個議案辯論的表面理據,又帶了一個公民黨一直推動的基本原則:尊重居民參與、發展社區經濟,惠及各階層,不過,謝議員對此有幾大認同呢?又如果謝偉俊議員將添馬艦改為以西九為總站之高鐵系統,將中區變成西九,這更改絕對可行!不過,佢又點會呀,佢鍾意自己動議,自己會投反對票!吹漲!

Wednesday, January 20, 2010

局長說得好!為减幾分鐘行車時間要花多幾+億不值得!


湯家驊話泛民議員其實並非反口,而是政府在過去的討論中,從來沒有將高鐵造價,告知議員,就是2006年,港府仍然以審慎理理財態度,回應議員不會同意花幾十億以令行車時間少2分鐘,可惜,昨日的我打倒今天的我,不惜高價建高鐵,不理民意要夠通過的議員票。669億數字,議員亦像大家一樣,是透過有人『流』出來才知曉,政府在整個高鐵建造計劃,如何粗疏、如何不濟亦因此被傳媒大幅度被批露,大額公帑在倉卒上馬,好回應長官 意志,實令人慨嘆!

誰違反核心價值?


特首曾蔭權前日狠批反高鐵示威者衝擊立法會「違背社會核心價值」的言論激起民憤。多名市民昨日致電電台,炮轟曾蔭權把示威者標籤為暴民以轉移視線,掩飾施政失誤的過錯,政府較示威者更應反思檢討。有熟悉北京的商界人士分析稱,曾蔭權此舉旨在向北京確保管治威信,「與其話佢講畀香港人聽,不如話呢番說話係講畀北京聽。」中通社昨日發表記者署名文章,稱讚曾蔭權前日的言論說出公眾心聲,形容其論點「擲地有聲」、「值得喝采」及「有理有據有力量」。文章稱,政府高鐵方案反映主流民意,示威者衝擊立法會,不但無法彰顯言論自由,只會扼殺和平理性意見,令香港蒙羞,「這些所謂的『民主鬥士』將無可救藥地繼續醜陋下去。」有熟悉北京的商界人士與內地人士接觸後稱,北京早已關注元旦遊行衝擊中聯辦事件,不滿年輕示威者引起社會混亂,加上立法會外的警民衝突,反映事件正在升溫,擔心情況失控。該人士相信,曾蔭權前日發表言論旨在「做畀阿爺睇」,強調港府不會容許暴力衝擊行為,顯然有能力維持管治威信,阻止問題惡化。十多名市民昨日致電港台節目《千禧年代》發表意見,大部份不滿曾蔭權及保安局局長李少光的言論。鍾先生批評,若政府承認高鐵方案的問題,示威者或不會衝擊,「重點係冇人同佢哋傾,淨係針對激動反應嘅人,係視線轉移,大家即管放長雙眼,睇政府點用呢筆錢!」陳先生認為警方不應使用胡椒噴霧,示威者只是不滿政府粗暴推行高鐵方案,才會衝撞鐵馬,「李少光應該搞清楚,到底邊個激嬲示威者先。」劉先生不滿曾蔭權把示威者標籤為暴民,港府應檢討施政,「呢十幾廿年政府做得好唔好?積埋積埋順民都會走出來講嘢。」公民黨昨譴責曾蔭權不懂自省,把責任諉過示威者。立法會議員湯家驊指言論令人遺憾,示威者手無寸鐵,就算警方使用胡椒噴霧,示威者也沒有武力反抗。他不認同警方在無警告下使用胡椒噴霧,而示威者把水樽擲向議員黃宜弘也不可接受,但整體上警方與示威者均相當克制。公民黨黨魁余若薇則表示,雖然高鐵撥款獲通過,但仍會跟進未解決的問題。她舉例稱,該黨要求立法會提交高鐵財務分析報告,及交代沙中線等多項民生工程的進度會否受高鐵項目影響,「公民黨從來唔 係反對起高鐵,(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話諮詢咗 10年,其實好多重要數據都係 1月先提出。」反高鐵示威者上周六晚圍堵立法會期間,多名官員及議員通宵滯留立法會大樓。立法會議員湯家驊證實,當時有近 20名保皇派議員「召見」現場警隊指揮官,部份人對着他高聲指罵,限他 15分鐘內清場,讓滯留議員駕車離去。湯家驊稱當時警方沒聽從指令,否則場外極可能爆 發武力衝突收場。上周六晚 9時許湯家驊正在立法會大樓前廳吃餅乾充飢,他憶述,當時保皇派議員在角落圍着警方指 揮官施壓,「有幾位議員好嚴厲警告佢,限 15分鐘內要清場。警方代表冇回應,淨係企喺度,俾佢哋指住個鼻嚟鬧。」湯家驊解釋,多名議員欲駕車離去,昃臣道必須清場,才能讓車輛駛出,但葉劉淑儀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步行離開,「畀警方咁大壓力,對警方唔公平。我唔想批評同事行為,但係如果警方聽佢哋所講,必然要用武力清場。」有傳媒報道指議員詹培忠曾向現場警方指揮官說,「你 15分鐘後搞唔掂(驅散示威者),你聽日執包袱啦!」詹其後表示「唔記得有冇講過」,但形容特區政府和警隊「弱雞」。民建聯葉國謙早前也承認滯留期間致電警務處處長鄧竟成 ,了解為何仍未清場讓他們離去。
湯家驊又指,當晚曾在立法會大樓內與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面談,又致電副局長邱誠武 游說,建議由數名泛民議員陪她步出與示威者見面,確保安全,或邀請示威者代表進入大樓面談,甚至退而求其次,透過電子傳媒發言,當時鄭以三個理由拒絕。湯引述鄭稱,警方擔 心影響其人身安全及開了先例,「今次 give in(投降),下次係咪都要 give in呢?」鄭又坦言,無法向示威者作出任何承諾。鄭汝樺昨晚透過新聞秘書強烈否認曾說上述三個理由。他稱鄭當時沒與湯對談,邱誠武與湯電話交談時,只表示鄭聽了警方意見後,最擔心不是個人人身安全,而是擔心場面混亂,警方維持秩序和執法有困難,構成公眾安 全問題。

Tuesday, January 19, 2010

誰不負責任、違反社會核心價值、須要反思?!


法會時,被大批反高鐵示威者重重圍困 ,要求對話。警方出動近百名持大型盾牌的防暴隊為她開路,但鄭汝樺坐在車內一個多小時都無法突圍,被迫折返立法會六小時,到今晨才在警方保護下離開。由於近千名示威者前晚曾突襲包圍禮賓府,要求與特首曾蔭權對話,警方昨日將重兵放在防衞禮賓府。記者昨午所見,大批配備防暴裝備的警員在禮賓府外戒備,花園道通往禮賓府的通道更不准市民進入。到傍晚立法會外爆發衝突,警方才匆匆調動防暴隊到立法會。鄭汝樺及副局長邱誠武等官員 晚上 7時許登上座駕,準備離開立法會,但示威者堵塞停車場出入口,要求與鄭汝樺對話。鄭汝樺被困不久,百多名拿着大型防暴盾牌和戴着頭盔的防暴警察旋即趕到現場,準備為鄭汝樺的座駕開路。其後又有大批機動部隊帶備盾牌、催淚彈及胡椒噴霧到場增援。據了解,警方認為示威者的唯一目標是鄭汝樺,只要開路讓鄭離開,示威者失去目標就會散去。反高鐵大聯盟成員朱凱迪透過揚聲器公開斥責鄭汝樺是縮頭烏龜:「我哋唔係要禁錮鄭汝樺,係要佢出嚟同我哋對話。點解咁多反對聲音,你哋都唔肯押後議案?鄭汝樺,你愧對香港人。」鄭 汝樺的座駕曾一度嘗試駛離立法會,但最後都失敗,直到晚上 8時半,她突然下車返回立法會大樓,匆忙直奔洗手間,六至七分鐘後才步出,她沒有回答在外等候記者的提問,就走進前廳。鄭汝樺在立法會逗留六小時後,警方今晨零時 30分安排一百名警員組成人鏈護送她,進入中環港鐵站離去。其他保皇派議員也循此方法分批離開。公民黨湯家驊、陳淑莊及民主黨涂謹申都擔心警方武力清場會造成流血事件,一起力勸鄭汝樺走出立法會與示威者對話,但鄭表示警方警告她不可出去。部份保皇派議員,包括劉江華、霍震霆及譚耀宗也滯留立法會,但據了解,他們堅持要駕車離開才沒有離去。事實上,多名支持撥款的議員均可從容離開,並無被示威者阻擋。據悉有保皇派議員對遲遲 未能離開非常不滿,曾向現場警方指揮官施壓,要警員在 15分鐘內武力清場,讓他們可以駕車離開。一直在現場的香港人權監察總幹事羅沃啟指出,警方與示威者的對話不足,示威者要求圍繞立法會苦行,警方只是強行阻止,並無嘗試協 商,結果造成困獸鬥。

Saturday, January 16, 2010

風雨欲來


今天早上八時,跑到立法會門外探望昨天晚上通宵留守皇后廣場的八十後青年和一些反高鐵人士。他們的付出,已感動了、亦喚醒了很多香港人。
廣場上表面上很平靜,有些年青人正在梳洗,有的還未起來,但已有電台正舉行辯論高鐵的節目,不少撑高鐵人士亦已到場為他們的代表打氣,平添了一片風雨欲來的氣氛。今天的表决,意義不在於高鐵撥款是否通過,而在於港人可容忍這失衡的制度到那地步。
無容置疑,香港已在銳變中,明天將會是年青人的天下;今天的歷煉,將會令明天的豐收更具意義。

Friday, January 15, 2010

沉默的民主


港鐵車廂裏早已擠得水泄不通,我還是勉強的擠進去。車門關了後,我被擠得動彈不得,忽然近處有一位貌似來自基層的中年男士,萬般艱難地伸出他的手,跨過兩位站在我前面乘客的肩,對我笑着說:「支持你!你做得好!」四周的乘客均以奇異的眼光看著我,明顯地,他們不知道正在發生甚麼事情。我很尷尬地和這位男士握了手,閒談了幾句,便在下一個站離開車廂。

步出港鐵站時,我不斷在想,怎麼剛才忘記了問他支持我甚麼?他是支持我代表的政治理念?還是我在高鐵、五區總辭、最低工資、家庭暴力、公平競爭法,或別的議題之立場?車廂擠滿了這麼多人,他們明顯地不知道我是誰,更談不上是否認同我代表的政治理念。但是我從政是為了這位男士,還是為了整個車廂的人?其他人不認識我,甚至對政治漠不關心;但是從來沒有留意立法會的工作是否便代表他們不支持民主,不理會社會公義?

民主從來不可能是一小撮人的民主,哪管整個社會對政制發展漠不關心,但你若是隨便找來一位市民,問他會否希望在關乎他切身的民生議題上,他的聲音在制度下得以獲重視,他的答案必然是肯定的。他可能不認識民主,但民主對他來說可能是理所當然的,可能是生活應有的一部分。

從另一角度來看,爭取民主也不應該單是為了回應向你鼓掌和聲稱支持你的人。有市民表達支持你或認同你的工作當然會帶來一種自我良好的感覺。但別忘記這自我良好感覺,很多時也是沖昏政治思維,令你忘卻一己政治理念和原則的重要原因;因為民主,始終還是屬於沉默的大多數的。

Thursday, January 14, 2010

從政者切記:「從道不從君,從義不從父」!


湯家驊話今天講哲學,本來同立法會論政的氣氛,格格不入,但見到民建聯斷章取義講政治、投其所好而立論,就不可接受、唔可以唔出聲!議案見到民建聯只識講要尊重君臣論,但儒家的倫理及政治的中心思想,卻是從政以德、以仁;荀子更說「從道不從君,從義不從父」,可惜咁樣做,會好似劉曉波咁年監的。如果民建聯今天帶出討論,為了要呼籲為君為政者「仁政」思想,按人民意願落實普選,咁就要支持佢地咁敢作敢為;可惜佢地是用來講社 會道德薄弱、社會價值混亂、甚至加多一天公眾假期,真係無謂啦!

Friday, January 08, 2010

阿凡達


聖誕節期間,朋友嚷著要去看《阿凡達》。也沒有弄清楚這是一齣甚麼的電影,便也湊熱鬧一同去看。儘管電影的特技製作確是很先進,但故事本身卻並不是那麼新穎,與多年前的《與狼共舞》如出一轍,兩者皆是以煽情的手法,引發觀眾那種鋤強扶弱,為正義而戰的英雄心態。站在正義和弱者的一邊,當然永遠是對的,亦是這電影故事的賣點。

《阿凡達》和《與狼共舞》的分別只在於前者有強勢的一方試圖尋求妥協的小節和最終仍是正義戰勝濫權的大團圓收場,而後者只著重描繪侵略者恃勢凌人的悲慘結局。在現實生活中,真正的結局很可能是在兩者之間。同樣地,欺凌者也不一定是有權勢的人。

很多人看罷《阿凡達》也許會聯想到菜園村的故事。但這以強權壓迫弱者的比喻又何嘗不適用於今天港人爭取民主的處境?稍有不同的地方只是在《阿凡達》戲中,無權者是萬眾一心、團結一致的。但今天的民主派卻正在演活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悲劇。元旦日爭取普選大遊行期間,社民連及其支持者不斷高叫羞辱民主黨的口號,令所有心繫民主的人聽得心如刀割。大家都是弱者,為何還要在弱者之間再求分類,尋找分野?自視孤注一擲為有勇氣、有承擔的表現,沒有什麼不妥,但有沒有需要把不同意見者打壓為懦弱甚至出賣民主的叛徒,以壯一己的聲勢?這是多麼的可悲!

從另一個角度看,《阿凡達》也是民主派內部分裂的縮影。以偏激言行責難意見不同的盟友,何嘗不是恃勢凌人的表現?如果這便是新民主運動,我們還有甚麼希望?

Thursday, January 07, 2010

包容與妥協


特區政府近日就政改議題,通過不同渠道公開呼籲港人須以「包容和妥協」態度正面回應政改方案。對一些爭取民主二十多年的港人,此論調猶如在傷口上灑鹽。為甚麼要包容的、須妥協的永遠是無權無勢的港人,而非主控大局的中央和特區政府?單方面的包容和妥協只是美化全面投降、放棄民主理想的裝飾。回歸十年,對很多香港人來說,在政改立場上需要顯示包容和妥協態度的,應該是中央和特區政府而非港人。在中央政府的單方面決定下,港人不是已經無奈地接受了放棄○七○八雙普選,甚至二○一二雙普選的訴求嗎?這不是包容和妥協的表現是甚麼?港人對普選的訴求還要「包容和妥協」到哪一個地步?

民主進程停滯十二年

回顧特區政改歷程,我們看到不僅是特區行政長官的產生辦法十二年來了無寸進,特區政府現今提出的只不過是把現有選舉委員會之四十二位間選區議會代表增至一百人,而其他小圈子選舉代表卻激增至三百多名。唯一的直選代表亦始終局限於三十名直選立法會議員,但提名門檻卻增至一百五十名。這算是民主進程嗎?在立法會選舉方面,我們看見由第一屆二十位直選議員增至第二屆二十四位直選議員,到增至第三屆三十位直選議員。但是由○四年至二○一六年,直選議員與功能組別議員之比例卻始終維持於一半一半;民主進程停滯十二年,這算是符合《基本法》第六十八條所談及的「循序漸進」之原則嗎?到了這個地步,還可以談甚麼「包容和妥協」?

從港人的角度來看,有激進民主派人士高呼要把民主運動升級,進一步通過辭職衝擊憲制秩序,是可以理解的。這不是沒有容忍限度,缺乏妥協精神的表現,只是實在等得太久了,每個人的耐性也有其極限。社會動盪、甚至革命之起因,很多時候也是從這點開始。中國人近一百年前才經歷過這既慘痛,亦壯烈的過程,應該了解這歷史上的教訓。

須作三項妥協

當然,今天的中央政府和往日的腐敗清朝相去甚遠,但是那以權治國、缺乏包容和妥協的態度卻沒有太大的分別。某程度而言,特區政府言及「包容和妥協」是對的。但是這「包容和妥協」的態度必須是互對的、相應的。如果特區政府能拿出誠意,作出以下三項妥協,相信港人定必會接受一個有改良空間的區議會方案。這三項妥協當然是:一、在增加選舉委員會民主選舉產生人數之大前提下,維持一百名提名門檻;

二、通過修改《基本法》附件二於二○一六年取消分組點票;

三、確立二○一六年直選立法會議席與功能組別議席的比例,改為二對一。

這些妥協的條件是極為溫和及理所當然的,但其象徵意義卻是肯定和明確的。這些修改顯示了一條港人應該會接受的普選路圖。有了這些妥協條件,相信港人是會以包容和妥協的態度考慮支持特區政府提出的二○一二政改方案。

無論從港人的民主運動,或從特區的政制發展而言,這也是一個雙方均需顯示其政治智慧的關鍵時刻。雙方能否切實以包容和妥協的態度面對二○一二年之政改方案,還看今朝。

Wednesday, January 06, 2010

公營機構是政府要公共事務私營化不成所生出來的畸胎


公營機構是抄襲英國殖民政府遺下的奇怪產物,因為未能及時將所有公眾服務私營化,所以設立公營機構,雖然佢地可以在政府政策不濟時,成為一眾官員受斥責的屏障,但市民卻要付上巨鈔,君不見平機會、旅發局、生產力促進局不受財政及營運監管就可見了!每每市民 只可以透過審計署1年2次的報告才可以得知d公營機構點混亂!
另外一點就是他們會與民爭利,貿發局既可以每年有政府3億7千萬撥款,又可以取得6成 展覽場地,這完全違反自由市場原則。
所以,除了有可監管的營運準則之外,應儘快訂立公平競爭法。

Friday, January 01, 2010

除夕


「是否所有認識的人都會被忘記,難以記在心頭?」這是除夕最受歡迎的歌曲,《往日》( Auld Lang Syne)的首兩句。在這一年的最後一晚,回顧過去,思念舊雨新知,確是有一種蕩氣迴腸的滋味。不知道遠隔千里的你那邊,是否同樣有高歌此曲的文化和習慣?你今夜是否亦百般感受在心頭?

老實說,朋友的定義是愈來愈模糊了。中國人對朋友的概念,一向是比較寬鬆;莊子說: 「君子之交淡如水」;王勃也有詩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只要大家性情意念相近,何須朝夕相對?我有些相識數十年的朋友,每年只是相見一次;但這並不表示我們之間的感情,會因為時空分隔而變得薄弱或淡化。

隨著時代的進展,今天的朋友更不需要相見,甚至相識。互聯網把我們的朋友圈子無限擴大。網上的朋友,相見後反而未必能互相接受。也有一些朋友,只是透過閱讀文章而認識對方的性格、文采、思想和原則,雖素未謀面,但亦感到一份朋友的關懷和思念。

不知道你算不算是後者。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的性情、我的思想和我的背景。但愛情尚可是單方面的,為什麼友情不能?透過你的文章,我彷彿認識你的為人,縱是相隔千里,會見無門,但是我對你的關懷,亦是非常深刻的。我可以想像你現在的處境。在那冰冷、空無一物的牢獄中,你會是那麼的孤寂無奈、那麼的悲憤難填?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告訴你,在這寒冷的除夕,我也感受到你那份無奈和悲憤。不同的只是我還可以期望明天將會是新的一年,或許,這難以忍受的環境,會有所改變;而你的環境,卻似乎沒有改變的跡象。這刻,我比你幸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