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29, 2009

我的新書將會在七一面世!這是全香港人的新書發佈會。七月一日,下午三時,我和你在維園有個約會,不見不散! My new book will debut on 1st July! See you at Victoria Park at 3. Be there!

七一、公投與普選


七一遊行已成為了香港文化的一部分。在回歸日表達對香港特區管治及前途的看法,確實是特別有意義。但傳媒的焦點卻往往喜歡揣測七一大遊行有多少人參加。人數多寡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民間意見之表達和萬眾一心的團結精神。以遊行表達意見比起民調更為準確、更具承擔;但最能準確地捕捉市民的意見莫過於公投。

公投可能源於古希臘,但最有確實歷史記載的,可追溯至美國麻省一七八○年憲制上的公投。很多人認為公投是直接民主,是現今民主體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民主可能是現有制度中最尊重個人意見、個人參與社會決策的政治體制,而公投和普選則分別為確立真正民意所在和民主體制的民主程序;兩者可以共存,但有不同的功能,因此不能互相代替。

普選是確立代議政制的主要程序,亦是一個恒常的機制。普選容許個別市民或國民通過公平、公開和經過充分考慮的程序下選擇代表市民或國民在某一時段內參與社會的決策。這類授權在該時段內是全面的、是基於互信的。相對而論,公投是在某一時空下確立市民或國民直接對某一重大議題的意見和立場之重要程序。這種意見之表達是直接的、是有時間和議題上之限制的;因此,公投是不可以代替普選的。

普選與公投是可以共存的。現今差不多所有文明國家均有公投程序。特別在一些重大憲制上或跨黨派的社會問題上,公投可以準確地決定民意所在。不少民主國家亦不時利用公投決定一些憲制上或社會上極具爭議的議題,例如:合法墮胎或同性婚姻合法化等。

因為公投的決議案比普選更為狹窄,而選民的關注點亦較易受到社會情緒所影響,因此公投前的公開辯論及集體思索是非常重要的。否則,公投會很輕易變成民粹主義抬頭的工具。決策者亦可利用公投作為不斷尋求某一結果的政治工具。

然而,從香港特區之高質素社會角度來看,儘管中央及特區政府對公投特別敏感,公投仍是最可靠、最能準確地表達出港人對普選看法的民主程序。我明白建制派或保守人士會說,中央已為普選訂下時間表,為何還要勞民傷財,進行公投,就何時普選、如何普選確立民意?公投又如何可推翻人大常委會去年就普選時間表之決定?更有學者認為以公投結果挑戰人大常委會之決定可能構成違憲行為或導致憲制危機。他們忽略的是,公投亦有具法律約束力和不具法律約束力之分。沒有約束力之公投是一種可予行政或立法機關所參照的民間意見。對一個真正以民為本的政府而言,不具約束力之公投結果亦應是決策的重要指標。

理論上,公投的結果與市民上街表達對普選的訴求應該沒有兩樣。只要民意是清晰的,政府便應小心聆聽。我們今天沒有公投的機制,更沒有民主體系,但我們有的是《基本法》明文保障下之集會及示威自由。我們要好好行使這些自由。正如胡適先生所說,不要坐在家中歎氣而任由當權者扭曲你的意見。七月一日,希望在維園見到你。

Friday, June 26, 2009

給孩子的信


多謝你在父親節那天陪了我和媽媽一整天;也多謝你送給我的領帶。雖然我的領帶多的是,但始終這領帶所代表的是一個珍貴的回憶。雖然那天你跟我們說話不多,但一家人難得一整天在一起,我已是十分滿足了。唯一感到少許疑惑的,是你是否真正明白父親節的意義。

幼年時對父愛感覺不多,更不太明瞭父親的人生觀和理想。記憶中的父親是時常發脾氣的,有時甚至是很兇惡的。但他從沒打過我,我亦很愛他。他走的時候,令我傷心欲絕,像是把我生命的一部分強行帶走了。他走得很早,到了我事業有成,那種「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無奈感覺,實在是非筆墨所能形容。我會永遠懷念着父親的音容。最感到可惜和後悔的,是從沒有和他好好的談個暢快。他還在的時候,好像怎也想不到一個共同話題;到他走了,卻又像有千言萬語,只是不知從何說起?

也許你暫時還不能明白這矛盾和複雜的心情。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本已不易,更何况我們是成長於不同的時代,生活在不同的群體之中?但我很肯定,當你也是父親時,你會明白這份感覺、這種心情。

從不覺得父親節是兒女對父親表達謝意和尊敬的日子。每年只有一天表達這種心意又有什麼意義?我相信父親節是對為人子女的一點輕輕的提醒。父親與子女的關係是生命旅途上不應被輕視或忽略的重要人際關係。

這關係在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的衝擊下是容易被冲淡的,甚至被遺忘的。父親節的意義可能便是提醒我們,不要讓這美麗的關係被庸俗的世事冲淡,甚至被遺忘。

希望有一天你會明白這道理;也希望在那天,你會和你的子女分享今天這番說話。

Tuesday, June 23, 2009

為什麼溝通是這樣困難?


我們有語言、有文字、也有表情和身體語言,為什麼溝通還是這樣困難?我說一,為何你會聯想二?你說左,為何我會認為你的意思其實是右?這是否因為我們從來覺得言外之意才是真實的?只依賴直覺,不箸重語言,是否大家不能,或不願溝通的原因?那麼什麼時候我們的直覺才對他人不存猜疑?
溝通對從政者猶其重要。不能溝通如何說服對方?如何求同存異?堅持直覺一方面是自我的表現,另一方面也可說是缺乏自信的表現,亦是失敗者的表徵。希望你可以開放自己,接受溝通!

Monday, June 22, 2009

父親節


父親節的意義在那裏?為了多謝父親?為了表達對父親的愛心?要是的話,一年一次是否少了一點?以一個節日「強逼」子女表態,又有什麽意思?是否虛偽了一點?把一個關乎家庭親情的日子商業化,發子女財更為令人反感!昨天很多酒樓餐廳都強逼消費者吃高價套餐,各位孝子賢孫只好咬緊牙關忍痛付帳,這便算是盡了為人子女的責任?如果子女一年也只是與父親吃一頓飯,那麽這頓飯多貴也沒有意義。如果子女時常與父親吃飯,那為什麽這頓飯要特別昂貴?
我相信父親節的真正意義在於我們可定期反思與父親、子女的關係,以令我們可進一步改善這關係,一盡子女的責任。今天,就讓我們好好的反思罷!

Saturday, June 20, 2009

Friday, June 19, 2009

如果..........


如果我們沒有偏見,只有忍讓;
如果我們沒有歧視,只有包容;
如果我們沒有猜疑,只有互信;
如果我們沒有憤怒,只有幽默;
如果我們沒有哀愁,只有希望;
如果我們沒有冷漠,只有關懷;
如果我們沒有怱忙,只有時間;
如果我們沒有仇恨,只有愛心…………

這世界會是甚樣?你會更明白我嗎?

Tuesday, June 16, 2009

我地開班啦!


我地開班啦!同學們,如果你地怕暑期太悶嘅話,記得早D同我地報名,参加呢個香港第一個全面議政入門嘅課程。全程分六個星期,每週末一個議題,由社會政治名人同學者講解,仲有實地視察。完成全部課程仲有畢業証書。名額有限,只收30名,先到先得,絕不加班!

Monday, June 15, 2009

愧為香港人!


看着正生書院與梅窩居民的「對話」之電視廣播,我不期然感到心如刀割。什麽時候我們變得如斯自我?什麽時候我們忘掉了包容、寬恕、關懷這些香港核心價值?什麽時候我們與同情心告別,向嘲笑、歧視重新立志投身社會的青少年招手?

看到那些鄉事領袖,那些區議員不敢向選民說不,我感到心痛;但最令我心痛的,是那些為人師表、為人父母的,以孩子為政治工具,一本正經的向着傳媒說:「好當然是好,但最好還是不在這裡!」

在這一刻,我愧為香港人!

Sunday, June 14, 2009


很多身邊的朋友都說,從前我的形象是不甚言笑,難以接觸。我不希望這是真的,但別人的感覺不是我可以否定的。從前的我確是有點靦腆和孤獨,不是每天都嘻哈大笑的人。但自從孩子出生後,很多人都說我有了很大的改變:我笑多了,人也似乎開朗了。

到了○四年參加立法會選舉,發覺很多市民,特別是基層市民,似乎每天都笑不出來。但笑是一種最容易感染別人的東西;要令他人以微笑回報的最有效方法便是展示自己的笑容。很多時會自問,為什麼我們不多利用這溝通的技巧?

科學家告訴我們笑不是與生俱來的。嬰兒一出生便會哭,但一般來說,要等到十七天後才懂得笑。這自然生理反應是否頗有玄機?這是否代表不開心是人生的基本定律,開懷一笑實是難得一求的奢侈品?但笑與不笑是每個人都可以控制的,愁眉苦臉可以解決問題嗎?笑最少可以增強鬥志、激勵對方、拉近兩者距離,何樂而不為?

笑也可以是信心的表達、無畏萬難的表現。談到笑,我很多時都會想起譚嗣同從容就義前所提的詩句:「我自橫刀仰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是多麼氣勢磅礡,無畏群魔的笑!○六年我負責策劃「撐遮撐普選大行動」時,便填了一首《笑對風雨》的詞,希望捕捉到那份從容面對似是不可克服的障礙之精神。

我已習慣了笑。在很多公眾場合,或日常在街上,我已學懂了以笑回報他人的凝望、微微的點頭或眼神與嘴角間的微笑;甚至遇上打扮入時、樣子標致的女士,管她是否對我或是身邊的他人微笑,我也會毫不忌諱地以一笑回報。管他是否表錯情,以一笑面對人生,才是大家應該有的人生觀。請笑一笑吧!

Saturday, June 13, 2009

那一天


他凝望着我,緊握着我手說: 「十年後,我一定不會再來, 因為必然已不再需要了!」我想回答希望如他所願,但話始終說不出口,衝上來的卻是一股激動,視線反而模糊起來。

轉頭來,那小妹妹用她那漆黑的大眼睛看着我,那嘴角泛着難以察覺的微笑,像是要我猜測她來的目的。我輕輕拍拍她的頭,蹲下來問她:「你知道為什麼要來嗎?」她只是一言不發的微微點頭。她媽媽趕忙補充:「帶她來就是要她知道。薪火相傳嘛!」那位老伯,稀疏的頭髮早已變得斑白。他強而有力地抓着我的手,以略帶鄉音,深沉又沙啞的聲線說:「我來這裏已足二十年了!從未間斷!」我頓時感到無限羞愧,為什麼我多年前有一段日子試圖逃避這份情意結?我只懂拍拍他的手說:「呀……多謝你!」多謝你?這話怎說?我更覺慚愧!

進不了場,放眼望過對面馬路,那密密麻麻的人頭,擠滿了每一寸通道,心頭又湧起一陣激動:不是已近九時了嗎?他們還擠着來幹麼?這是○三年七月嗎?不同之處,只是我們已經很熟稔了。每次見面,我們都會互相問好;沒機會交談,也會報以微笑,透過手勢互相勉勵,延續這份牢不可破的感情。今晚,這份感情又加深了!

近十一時了,回家途中,聽到參加人數:「六萬二千八百人」、「十五萬人」、「二十萬人」;這些數字有什麼意義?只知道你、我、他和她都有參與。無論是六時或九時到場、坐在場內,站在場外、街上,或坐在草地上,又有什麼分別?我們的感受,那份激情會不同嗎?當那憂怨的歌聲再傳來時,那流不盡的淚水再湧時,那彷彿將會熄滅的燭光再燃亮時,我們還是會站在一起,靜待着……那一天,始終會來的!

Friday, June 12, 2009

公民黨忽略地區工作?


民主黨派一向被批評「重政治,輕民生」、「忽略地區工作」。公民黨作為民主黨派的一分子,亦難以獨善其身,避開這些批評。但事實上,這些批評都是一些「專家」政治評論員人云亦云的意見。試問有多少政治評論員曾於這方面作出有系統的調查和研究?最近譚香文高調地辭去黨籍時,亦以此作為退黨的理據。公民黨對於外界的批評一向是「打不還手,罵不回口」。這種書生論政的心態是公民黨的特色,孰是孰非,自有公論;但作為公民黨的一分子,有些事實卻是不吐不快。

首先,何謂「重政治,輕民生」?社會民生問題本身已是政治問題,更何況民生問題根本不可與地區工作相提並論。所謂民生問題應是指整個社會的民生議題,而地區工作的定義當然是個別地區的社會工作。聲稱公民黨在立法會忽視「民生議題」,實是漠視了公民黨五位立法會議員每天在議會內的工作。在經濟、基層市民利益、環保、教育、持續發展、衞生各林林總總的議題上,公民黨的議員有哪一項不是廢寢忘餐地推動?更何況自問在最低工資、公平競爭法、跨區交通津貼、傷殘人士半價優惠、家庭暴力、綜援制度、居港權、警權濫用等問題上,有哪一項議題不是站在最前面、有哪一議題不是為香港整體市民,特別是為基層市民鍥而不捨,據理力爭?難道這些不是民生議題嗎?

在地區工作上,這些「專家」評論員大多數都忽略了我們的政治架構和政治文化上所帶出的先天性根本問題。比之於建制派,民主黨派在親疏有別、缺乏民主的政制和自我審查、揣摩上意的政治文化下,一向缺乏資源。民建聯每年的盈餘也足夠公民黨三、四年的運作費用,因此傳統上民主黨派的地區工作皆以立法會議員和區議員的工作為主。這不是說民主黨派濫用公帑,為黨派爭利,而是民主黨派的成員在地區工作上主要是從議員辦事處的層面發揮作用。以公民黨為例,黨中央給予新界東支部的運作費用,三年來只有二萬多元,這已是包括了選舉工程的費用。公民黨沒有能力在新界東設立地區支部辦事處,新界東亦沒有任何一位區議員屬於公民黨,所以我們的地區工作是分外艱難。

但這並不代表地區工作就此停頓;相反,在極度缺乏資源下,我們亦努力朝夕在地區上推行能力所及的服務,例如貧窮問題、環境污染、地區醫療設施及服務之調查和研究、街市設施、村民業權等問題的處理等等。另外,每年通過私人贊助商的幫忙,我們會加強基層市民服務。上月我便帶了三百名兒童及其家人到迪士尼過母親節、端午節為長者送糭,以及現正進行的為長者家居更換慳電膽等;這些只是近期地區工作的一小部分。我們是默默耕耘,不言「成功爭取」的一群。這是我的風格,也是公民黨的風格。

譚香文聲稱沒有地區工作的機會,因而要棄黨,這是一項不公平、亦令人痛心的指責。我們正極度缺乏人手,假如她在九龍東不覺得有機會參與地區工作的話,我是非常歡迎她到新界東參與我們的地區工作。她可能不知道,但她的高調批評實在令很多每天在新界東義務幫助公民黨進行地區工作的黨員及支持者十分沮喪。只望譚香文有機會重新衡量她對黨的批評,我是隨時歡迎她重新加入我們的行列,特別是新界東的地區工作隊伍,繼續為香港市民服務。

Thursday, June 11, 2009

驕人成就?


繼成龍大哥的「要管論」,我們的曾特首也不甘寂寞,急忙提出「代表論」,誓要與成龍分庭抗禮。這星期,無論在報章或網上的討論焦點皆是曾蔭權的「代表論」,但我想在這裏一談的卻是「代表論」背後的中心思想:經濟是所有問題的答案。

在發揮他的「代表論」之前,曾蔭權回應吳靄儀的六四問題是這樣的:「國家在各方面的發展都得到驕人成就,亦為香港帶來經濟繁榮,我相信香港人對國家的發展會作出客觀的評價。」潛台詞是經濟發展會令香港人「更客觀」;「更客觀」的意思當然是指不再要求平反六四、追究責任。進一步的潛台詞明顯地是指在驕人經濟發展之前,香港人的偏見令他們未能客觀地就事實作出合理之評價。這說法缺乏邏輯和事實基礎。為甚麼沒有經濟繁榮,香港人對國家大事便會存在偏見?相對而言,為甚麼經濟繁榮會使人「更客觀」、更容易接受違反公義的事實?

六四的重大意義並非單純是武力鎮壓、軍隊殺人那麼簡單。這悲劇之發生是源於八九民運之形成,學生以至市民對官僚腐敗、缺乏民主制度和社會公義的宣泄。這又與經濟發展有甚麼關係?經濟繁榮是否可以代替舉世認同之核心價值?還是經濟繁榮更會凸顯出民主公義的重要性?

國家在經濟上的驕人成就多少是建基於開放政策及全球經濟發展一體化的成果。但急劇的經濟回報反而深化了本已存在的社會矛盾。哈佛大學經濟政治學者莫特力 (DaniRodrik)曾經這樣地描述這種新的社會矛盾:「全球化的後果將逐漸形成一種新的階級對立:一些能在全球化經濟獲利者和不能的人之間,一些能分享其價值和不能的人之間,一些能分散其風險和不能的人之間。」意思是說,這種新的社會矛盾不單止是經濟利益的,也是價值層次的衝突。經濟整合 (EconomicIntegration)的代價很可能便是社會的分裂或不整合(Socialdisintegration)。這道理是淺而易見的,經濟發展為某些人帶來巨大的財富,但這財富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分享的;就算是在共產主義社會下,急速的經濟發展也會帶來貧富差距的拉遠,更何況在奉行資本主義的香港社會?加上我們特區政府一向漠視弱勢社群的需求,「經濟好,大家好!」便成為了一句極具諷刺性的政治謊言。舉世知名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獎者史迪列斯 (JosephStiglitz)便說過:「經濟成果是指可持續、公平和民主發展所帶來的生活水平之提升,而不單止是指國民生產總值。」沒錯,國民生產總值只是一些量度整體社會財富之數字,而非真正國民分享經濟成果之指標。所以單是說經濟繁榮便可取代社會公義和民主發展是以偏概全,對社會實況視而不見的歪論。

經濟發展的真正意義不單在於替整體社會帶來財富,而是需聚焦於個人生活素質之提升。個人生活素質並不單是指物質上的豐足,而亦包含靈性上的滿足;否則,我們與但求溫飽的動物有何分別?今天國家在經濟發展方面有驕人成就,正好凸顯了民主發展的逼切性。把這經濟成果轉化為民運開花結果的催化劑,才是平反六四的最好體現。

只可惜這道理非曾蔭權之輩能夠體會。

Tuesday, June 09, 2009

胡適與哈維爾


胡適與哈維爾(Václav Havel)是不同時代、不同政治背景的人物,但是他們有一個共通點,便是對爭取民主自由的看法和心態。胡適主張「健全的個人主義」,核心思想是要用寬容和諧的態度,以身作則,盡一己的責任,推動舉世尊崇的核心價值。到了晚年,他更寫了一篇很有意義,名為《容忍與自由》的文章。胡適在文中認為「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 沒有容忍,就沒有自由」。但胡適的「容忍」並不代表接受不民主、不符合公義的制度或思想。「容忍」的意思在於以理性、和平的手法爭取民主公義。亦因如此,他與另一位五四運動的核心人物陳獨秀所主張的「有組織、有紀律」的暴動有頗大思想上的分歧,而亦受到魯迅暗地裏批評他的革命立場「軟弱」。
胡適在這方面的思想似乎與哈維爾是一致的。後者在他舉世知名的《無權力者的權力》中揭發了極權社會表面和諧的基礎是建基於「謊言政治」。這種表面和諧的需求促使無權者認為社會公義、尊嚴、自由、多元化等核心價值可以,甚或必須置之不理。但哈維爾提出解決的方案,卻不是要組織新政黨,提出新政綱,或以暴力把現有政權推翻,而是以政治道德重建,拒絕謊言政治及自欺欺人的心態,透過非暴力,真誠的生活抗爭,改變了九十年代東歐的政治文化。
胡適與哈維爾的理論令我明白到容忍與真心話的重要。表面上,這兩組理念有互相矛盾的地方,但這矛盾只是表面和不同層次的矛盾。容忍不代表要接受謊言,真誠的生活不代表要容忍不符合公義的制度和思想,更不代表要接受暴力的必要。我相信這才是五四運動的真正精神。

Saturday, June 06, 2009

我們還是會站在一起,靜待着…….


62,800,150,000, 200,000,這些數字有什麼意義?只知道你、我、他和她都有參與。無論是6:30 pm或9:15pm到場、站在場外、街上或坐在草地又有什麼分別?我們的感受,那份激情會不同嗎?當那憂怨的歌聲再傳來時、那流不盡的淚水再現時、那仿佛將會熄滅的燭光再燃亮時,我們還是會站在一起,靜待着……
那一天,始終會來的。

Wednesday, June 03, 2009

中國人的一個歷史時刻!


無論你明天想做什麽,無論你對六四有多少認識,無論你對中國、對民主、對公義有什麽看法,無論你認為解放軍有否「屠城」,誰應為事件負責,無論你是否同意平反?如何平反?無論你對中國的感情有多深厚,你都不應錯過明天六四之二十週年晚會。因為這將會是中國人的一個歷史時刻……….
明晚八時,維園見!

Monday, June 01, 2009

六四照妖鏡!


你有權不想或不能面對史實,但請不要扭曲事實真相!六四辯論真是愛國良知的照妖鏡!

如果後知後覺,審查又有何用?(I)